溫故知新
孔子說,溫故而知新,可以為師矣。現在,我沒有想過為師不為師;若真的為師,最想作為自己的老師,英文所謂的self taught(自學)。於是今年,我開始多做一點溫故知新的工作。
過去,不管是兩大工具──中文、英文,還是兩大興趣──哲學、宗教,都是雜亂看書,沒有多大系統,也總嫌未能達到自己滿意的水平,未能真正深入堂奧,而且底子不算紮實。於是,今年想開始返回原點,打好一點根基。
中文,兼且中國文化,我開始細讀《幼學瓊林》,是一本古時的童蒙讀物。很多艱深的中文字,很多都不知道怎麼讀,而原來四十來歲去記讀音是極難的事,唯有盡力而為。當中有很多有趣的典故和名人故事,讀來其實很津津有味。全書已看畢九成,希望盡快完成,畢竟已「捱」了四個月左右了。
英文,倒未想到甚麼有系統的方法;但由於工作關係,天天寫英文稿,因此不斷查字典,學讀音,學文法,學句式,有趣之餘,也真的不時發現有些犯了三二十年的錯誤,尤其讀音。舉個例:bury(埋藏),一直都以為讀作BUR-ree;原來它只有一個讀音,就是跟berry一模一樣。又例如:原來我一直把hoax(騙局)誤讀作h-OX,而它的正確讀音原來是h-OAKS。真好玩,也有點汗顏。
哲學,則專選一些哲學導論之類的來學習。早前看畢英國當今著名哲學家史庫頓(Roger Scruton)的An Intelligent Person’s Guide to Philosophy(中譯《聰明人的哲學指南》),依然可以從中學到很多珍貴的知識和智慧。在英國,高中已有哲學課,真令我高興。現在便剛找來一本AS level(高級補充程度)的哲學教科書,從最基本的哲學概念學起;同樣,依然從中獲益良多。
宗教,則想從頭到末看畢一些宗教典籍。早前看畢英文版《新約全書》,下一步是《舊約》了,不過《舊》比《新》厚得多呢:以「英皇欽定本」(King James Version)計算,《新約》有十八萬字,《舊約》則多達六十萬。
香港的朋友不時問我在英國是否忙碌,會否寂寞。上述的資料,大概暗示了答案吧?
2 Comments:
bury不是bur-ree嗎?我讀了幾十年,從沒想過那是berry。
正如現在中文推行正音,於是讀了幾定2的字,原來是讀歪了音,真是意想不到。
珊妹
親愛的珊妹:
是啊,bury只有一個讀音,就是berry--連最權威的二十冊、二萬多頁的《牛津英語詞典》都只給這個讀音,準沒錯了。
中文字的讀音,也不時把我弄得糊塗。舉個簡單例子:早陣子教英文字uranium,即中文的「鈾」,想找一個粵語同音字,結果才發現「鈾」的正音是低平的「由」,香港人讀作陰上只是變調而已。那麼有哪個字的正音是陰上的「鈾」呢?原來是「朽」!--而把「朽」讀作「紐」,只能算是異讀而已。
發佈留言
<< Home